懵逼树下你和我

为你花开满城,为你明灯三千。

【忘羡短篇】关山路 修文重发



梗是老梗了,毫无新意的老梗


脑洞太大差点我自己都圆不回来了😭😭😭😭😭😭😭😭


拾贰   寄空木


伏魔洞内空荡荡的,没有金银珠宝,令众人眼红的,是夷陵老祖留下的手稿和法宝。


一开始各家还碍于面子装模作样,到了后来直接用抢的,恨不得掘地三尺。毕竟谁找到的就算谁的。


整个过程中,江澄一直冷眼旁观,江家弟子也没有参与。他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蓝忘机,他已经清醒过来了,面色却依旧苍白,闭目盘膝而坐,正在调息。


这时,江澄突然听得洞内一阵骚乱,他站起来,看到一旁的蓝忘机也睁开眼睛,被那边的动静引起了注意。二人对视一眼,没说话,一前一后朝伏魔洞走去。


二人走到洞中,只见许多人都在围观殿中央的什么东西。众家弟子一看是他们俩,都默默让开了一条路,二人很快便来到了人群的里层。


看清地上的东西时,二人不约而同一震。


地上那一堆不是东西,确切的说,是一堆缺部少件的尸体。尸堆最上面的一具,就是四叔。他左边的衣袖空荡荡的,面色惊恐,死不瞑目。


蓝忘机袖下的五指慢慢收紧。他们最后还是没能逃过这一劫。


有人兴奋说道,“各位,夷陵老祖魏无羡身死魂消,温家余孽五十余人尽数在此,此次乱葬岗围剿大获全胜,是众家之幸,是正道之幸。日后说起,又是一段流芳百世的佳话啊!”


江澄看着激动愤慨的众人,冷笑一声,转身离去。


“现在我们就把这些温家余孽扔进血池,让他们永不见天日,以告慰那些被温家和魏狗害死的无辜之人在天之灵!”


“好!好…!”


蓝忘机默不作声,看着他们将“温家余孽”的尸体,一具一具投入血池中,在心里默默的数着,越数到后面,他的心越发止不住狂跳起来。


那里面,没有温苑的尸体。


蓝忘机失了风度礼仪,一刻也等不了了,他转身伸手推开了挡着他的人,疾步离开了伏魔洞。


他风风火火地刚走几步,就碰上迎面而来的蓝曦臣,蓝曦臣有些诧异,“忘机,你这是要去哪?”


蓝忘机却道,“兄长,不必等我。”之后不顾蓝曦臣还想问什么,行了个礼,便火急火燎的走了。


蓝曦臣看着弟弟快速变小的背影,无奈的摇摇头。


只要碰上了与那人有关的事,他的弟弟,端方雅正的含光君,就会变得不顾礼仪,方寸大乱。


围剿的人大都聚在了山顶,忙着搜刮夷陵老祖的宝贝和惩处温氏余孽。


蓝忘机不知道他们当时是从哪里下山的,他只能沿着一路找,任何缝隙,沟洞都没有放过,只要是能藏小孩的地方顺着找了一遍,终于在快到山脚的一个烧焦的空心树桩里,找到了高热昏迷的温苑。


他把几具断了骨头却还连着皮肉、摇里晃荡挂在树桩上面的尸体挪开,把堵在树洞口的焦尸还有腥红的土堆清理掉,才伸进树洞把温苑抱了出来。


蓝忘机心里又酸又涩,不知是还庆幸还是该难过。这个树桩其实有一大截埋在土里,只露了个尖和一个可以让温苑呼吸的小孔在外面,再加上尸体一盖,正常人很难想到这地下还能藏个人。


他不知道是魏无羡还是谁想的这个办法,这相当于把温苑半活埋了。但是,的确救了温苑的命。


蓝忘机脱下外袍,紧紧包裹住这个抱着他小腿喊“有钱哥哥”的孩子。


无论如何,他都要留下他。


………………


浩浩荡荡的围剿以夷陵老祖死无全尸、众家大获全胜而落幕。经此一役,本就寸草不生阴森恐怖的乱葬岗,变得更加人迹罕至,臭名昭著。


没了夷陵老祖这个大祸患,仙门百家也都回到了自己的日常生活中,一切归于平静,和之前好像并无不同。


只是蓝忘机失去魏无羡,温苑变成了蓝思追,而已。


而这些,没有人会知道了。


蓝忘机又成为了那个人人敬仰、不染尘埃的仙门名士,那个端方雅正、行如标杆的弟子楷模,那个情根深种、心若死水的孤家寡人。


……………


【ps插一句题外话,我前段时间才刚写了一篇魏无羡死后蓝忘机自己抚养思追的文,现在我自己又给绕回来了,我实在是不想再写一次老母亲撒手人寰、老父亲独自拉扯孩儿长大的故事了,这里我就直接跳过了╮(╯▽╰)╭】


春去夏更迭,秋归冬已至。年年复年年,不知是何日。


恍惚间,已经第十三个年头了。


失去了那人以后,蓝忘机对时间的流逝也变得模糊起来。他拥有多于常人几倍的寿命,他有足够长的时间去寻找,有足够长的时间去一次次燃起希望,再一次次归于失望。


十三年,比起人生几百年来,说长也不长;比起朝生暮死的朝菌蟪蛄来,说短也不短。但已经足够把一个人的心,磨得静如死水,再无欢愉。


一次琴课后,蓝思追曾经无心感叹过一句,“含光君的《问灵》,蓝家怕已无人能出其右了。”


蓝忘机却随即愣住了。


看着含光君罕见的走神,蓝思追觉得惊奇,却又只敢低着头偷看,默默等待着。


当年乱葬岗围剿结束后,江澄说,魏无羡尸骨无存,蓝忘机信。但是说他神魂俱灭,蓝忘机不信。


从小父母双亡、流落街头,为了生存从狗嘴里抢食;屠戮玄武洞里,精疲力尽也要拼命厮杀;江家被屠、被捕扔进乱葬岗却自己修成鬼道涅槃重生;遭受流言蜚语却不动如山,尽力保全。


这样一个人,他的魂,岂是说灭就灭的?


其实,蓝忘机猜的没错,魏无羡的魂并没有消散,甚至可以说,十三年间,魏无羡根本没有离开过他。


他等了魏无羡十三年,魏无羡陪了他十三年。


之所以他问灵多年却一直没有得到一丝回音,那是因为魏无羡并不是以灵魂状态在世间飘荡。


乱葬岗围剿后,他被阴虎符反噬,肉身尽毁,魂魄也被啃食的所剩无几,但是他仍旧在最后关头,用尽全力,残留了半片魂魄在他的发带上。


或许是魂魄太过微弱,蓝忘机在巨大的心神激荡之间,竟也没有察觉。


他被疼痛折磨得虚弱不堪,浑浑噩噩间似乎被一双手捡起来了,并被安放在一个温暖的地方。那双手有他熟悉的温度,有他熟悉的气味,残破的魂魄得到了如三月春风般和煦的安养,他不再颤抖,魂魄撕裂的剧痛也渐渐平息,紧绷的弦一松开,意识也坠入了更深层次的地方。


不知睡了多久,有一天他一睁开眼睛,就已经趴在了静室在的草地上。或许是魂魄太过脆弱,需要一个地方容纳它,他居然在无意识中,夺了一只濒死的兔子的舍。以他现在的力量,也只能够夺兔子的舍了。


而蓝忘机正蹲在不远处,手机拿着胡萝卜,正在喂兔子。其他兔子都慌不迭的围拢过去,一大堆雪白的球在他脚边盘成一圈圈。而魏无羡的魂,显然还不太适应这副兔子的身体,只有他离蓝忘机最远,在一片绿茵茵中,很是显眼。


蓝忘机似乎注意到这只兔子不正常,其他兔子都围过去吃东西了,而它却孤零零待在一边无动于衷。他怀疑它是不是生病了,然后,伸过手去将他抱进了怀里。


魏无羡昏头杂脑,却也知道他被蓝忘机抱了起来,他用尽全力,他想说话,他想回抱蓝忘机,但是落在蓝忘机眼中,却是这只兔子突然有些躁动起来,一个劲在他身上拱来拱去。


这只兔子不过巴掌大小,蓝忘机一只手抱住他,另一只手轻轻在他背上顺毛,魏无羡挣扎无果,现在又被抚摸得如此舒服,于是便放弃般的渐渐安静下来。


蓝忘机喂他胡萝卜,他把头一扭,不吃。反而双眼半睁半闭,似是要睡着了。


蓝忘机便没有再喂他胡萝卜,转而静静的抱着他。


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,魏无羡周身一凉,一个激灵醒了过来,发现原是蓝忘机轻轻把他放回了草地上,冷冰冰的草和土让他瞬间清醒了。


蓝忘机收拾好萝卜篮子,作势就要离开。魏无羡急急忙忙迈开他四条短腿,蹦哒着追上去。


蓝忘机刚走上静室的台阶,就听的身后咚的一声,转身一看,原是刚刚那只小兔子撞到了台阶上。台阶对于它来说有些过高了,它似乎是追过来得太急,一时收不住便撞了上去。


小兔子似乎被撞懵了,呆了一会。蓝忘机又走下台阶去,才刚站在小兔子前面,它便反应过来似的一下子蹦起来,两只前爪扒着蓝忘机脚边的袍子,颇有些死死不松手的架势。


若是兔子有表情,那他现在一定急坏了。


蓝忘机俯下身,把小兔子抱起来,这下兔子安分了,一动不动窝在他怀里。他轻轻把兔子稍微远离了怀抱几分,兔子又开始在他手里躁动起来,悬在空中不住的蹬腿。


蓝忘机心里有些微的触动,他不再逗兔子,而是紧紧将他抱进怀里。


“如此粘人,以后你便跟着我吧。”


魏无羡心里甚是满意,动了动耳朵,算是同意了。


从那以后,含光君无论去到哪,都会带上一只小兔子。小兔子不知是何原因,一直没有长大,蓝忘机总是把它揣在袖子里,到了地方再放出来。


讲学的时候,它便在桌子上动来动去,也不缠着蓝忘机,自己玩。有一次不小心打滚儿滚进了未干的砚台里,再出来时已经成了一只黑白斑花的新品种,它却毫不在意,甚至有些恶劣的在蓝忘机刚写了几句讲义的纸张上接着打滚,直接糟蹋了一沓讲义。


下课后,蓝忘机只是默不作声的把玩得脏兮兮的小兔子收进袖中,收好桌上一团糟的讲义,转身离开。


小兔子不喜欢吃胡萝卜,它也不吃白菜之类的,反而,它喜欢吃莲子,吃藕,甚至有时候还会吃小米椒。但是蓝忘机怕辣着它,总是看着不让它多吃。


兔子太小,又不知是何原因长不大,晚上睡觉会发抖,所以它喜欢窝在蓝忘机的胸口,而蓝忘机为了让它睡得舒服,经常平躺着不动,一躺就是一夜。


……………




拾叁   胡不归


世人都道夷陵老祖死得连渣都不剩了,却不知如今他正舒舒服服的待在云深不知处,被含光君养得毛光水滑。魏无羡每天的工作,就是吃了睡,醒了玩,玩了睡,颇有“山中无甲子,人间日月长”的滋味。


魏无羡发现,自他一年前葬身乱葬岗,变成一只兔子醒来后,看到的蓝忘机又恢复到了从前那个样子,不像二人互通心意后,那个不苟言笑的人,眼底的温柔静水深流,掩都掩不住。


每每看到,魏无羡都很愧疚,很心疼,但是他就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,所以他平时都尽量不惹蓝忘机心烦,或者活泼一点,想逗他开心。


蓝忘机带他去哪,他就乖乖窝在他的袖子里,蓝忘机有正事要做,他就自己在一边玩。兔子的身体圆滚滚的,又短手短脚,于是魏无羡就把自己缩成一个球,滚来滚去,待到他察觉到有什么不对时,才发现满桌子都被他滚得一片狼藉,低头看看自己身上雪白的毛也黑成一块一块的,而他因为毛厚所以并没有感觉。


自己黑漆漆的肉垫底下,还踩着蓝忘机未完成的讲义。魏无羡知道自己又闯祸了,在蓝忘机已经讲完学把他放进袖子里时,他还在蔫巴巴的。但是蓝忘机并未责怪他,反而回到静室后,打了温水小心翼翼的帮他把毛洗干净,捧在手心里用灵力烘干,不一会,他就又变得雪白蓬松。


魏无羡不喜欢吃云深不知处的伙食,哪怕变成了兔子,他还是不喜欢。有一次他溜进厨房偷了一根小米椒,回到静室后却被蓝忘机逮了个正着。他缩在墙边瑟瑟发抖,却没想到蓝忘机只是将他抱起来放到了桌上,重新把辣椒放回他的面前,轻声道,“伤胃,不可多食。”


如此纵容?魏无羡心里暗暗挑眉,颇有些侍宠生娇的意味。


他不吃白菜,不吃萝卜,只吃些水果,还有莲子、脆藕等,蓝忘机也不管东西是否在时令上,总能变着法的寻来给他吃。


一人一兔,每天平静温馨的相互作伴。一晃眼,就这样过了许多年了。


闲来无事时,蓝忘机不似少时那般总是坐在案前看书,他更多的是发呆。有时是站在窗前,有时依旧坐在案前,聚精会神望着某一处,目光却没有焦距。


而魏无羡,一直陪在他身边。看着他发呆,看着他放空。


蓝忘机有时也会盯着他看,那目光却含蕴复杂,不像是在看一只兔子的目光。更像是透过他,看到了其他的什么。


难不成露馅了?魏无羡不止一次这样想。但是蓝忘机对着他时从来都只是沉默,也不曾对着他这只兔子倾诉一下心声之类的,所以蓝忘机心里到底怎么样,魏无羡也是一头雾水。


他也不知道自己这副兔子的身体能支撑他陪伴蓝忘机多久,虽然他不会说话,但是魏无羡想,只要活着的一天,他就要一直陪在蓝忘机身边。


哪怕只是充当一下蓝忘机寄托哀思的对象,那也值了。更何况他根本就是在对着本人悼念本人,这种奇妙违和的感觉,魏无羡顿觉一阵酸爽。


或许是夷陵老祖魂魄虽然破碎但是依旧强悍,静室外的兔子换了一只又一只,但是他却如铁打的营盘,跟在蓝忘机身边混吃混喝,不知不觉中,悄然过去了许多年。


而他的身体,也在日渐一日中,终于快不行了。


小小的毛绒绒,圆滚滚的身体不像平日里那样的柔软,连毛色也黯淡无光,上蹿下跳的气力仿佛方寸之间被尽数抽空,它趴在桌子上,想稍微挪得离蓝忘机近一点,把骨头缝隙里的最后一丝力气都挤出挣扎,却依旧徒劳无功。


蓝忘机似乎看出了小兔子的意图,用手把一小团轻轻捧起护在手中,一双眸子中的目光复杂,虽难以捉摸,俨然全是悲戚之色。


被蓝忘机温暖的体温包围,魏无羡乖乖的趴在他手心中,还在费力的喘着气,心里头却都是安心和释然。


魏无羡艰难的眨眨眼,勉强看清了近在眼前的心上人。过了那么多年,他却是一如从前那般初见时、让人一眼就心动的模样,依旧面如冠玉,那么的好看。


又要让你看着我死一次了,还真是不好意思啊。魏无羡如是想着,微微伸出粉红的舌尖,轻轻舔了一下蓝忘机的手心。


蓝忘机的身体突然一瞬间汹涌起一股寒颤,他难以置信的看着手心里乖巧的小雪团。


窗外阳光明媚、晴日正好,蓝忘机心里头,却蓦地凉了。


魏无羡死后的第十三个年头,含光君的兔子也死了。


蓝忘机把它埋在了静室外的桂花树下。他用木头做了一个小盒子,盛着身体已经僵硬了的小雪团,挖了一个小坑,规规整整的把它埋了进去。


凋零的桂花被风吹落,洋洋洒洒铺了满地,大树脚下那个微微隆起的小土包上,也盈盈沁满了一层暗香。


蓝曦臣看着最近蓝忘机的状态不太对劲,了解情况后,安慰道,“兔子的寿命本就不长,那小东西能陪你那么多年,也算很是难得了,若是喜欢,再去寻一只相像的。”


蓝忘机却摇摇头,顿了顿道,“不会了。它是唯一的。”隔了一会儿,似是觉得自己方才的回答不太妥当,又补充了一句,“多谢兄长。”


他的执拗早已经见怪不怪,蓝曦臣摇了摇头,没有再说什么。


蓝曦臣想,自己近几年时常闭关,族中事务基本都是蓝忘机与蓝启仁两人在操持。看着他近来闷闷不乐,便想着寻个由头让他出去散散心。


蓝忘机冲蓝曦臣行了礼,正欲转身离开,蓝曦臣忙开口将他唤住,“忘机,半月前收到一封来自莫家庄的信,信上说当地有走尸邪祟作乱,思追景仪他们几个人前几日已经出发前往平乱了。只是这次的邪祟似乎有些厉害,虽为历练但以他们几人之力恐难以应付。你若近来无事,不妨去看看吧。”


蓝忘机道,“无事。我即刻出发。”


蓝曦臣嘱咐,“也好,万事小心。”


蓝忘机点头,道,“嗯。”


………………


在数百里之外的莫家庄,一个寒酸破败的屋子中,魏无羡头昏眼花的醒了过来。


就算刚刚醒来就被人莫名其妙打了一顿、寄宿的躯壳弱不禁风还品味奇葩,他统统觉得无所谓。重要的是他又活过来了,他现在是个人而不是兔子,他现在满心欢喜,脑子里想的都是蓝忘机那张丰神俊朗的脸。


当了十三年的小哑巴兔,他现在有一肚子话想对蓝忘机说,恨不得抱着他说个三天三夜才好。


只是没想到,那么快见到了蓝忘机。莫家庄里那一夜被鬼手折腾得热闹非凡,场面被及时赶到的蓝忘机压下,而混乱中他匆匆看了蓝忘机一眼,就拉着小苹果脚底抹油溜了。


还没做好心理准备,魏无羡觉得如此没有氛围的相认,毫无情调可言。时机太烂,用在如此荡气回肠曲折离奇山高海深的爱情上,简直是暴殄天物。


而在大梵山,刺耳难听的竹笛声一起,蓝忘机耳中,却是听到了世上最动听的声音。他不受控制,越走越快,看着前方不远处那个越来越明晰、吹着笛子一边倒退着的背影,看着他一步一步,撞进了自己的怀里。


蓝忘机把手一伸,紧紧抓住了那个人的一只手,一双眸子亮得出奇。


那个人偏过头看了他一眼,眼中似是泛起些许笑意,手下动作不停,一直到温宁离开,他才喘息着,移开了嘴边的竹笛。


蓝忘机拉着他,几个闪身间稍微远离了不远处的金凌与其他家族的修士,隐身在树丛中。


魏无羡转过身看着蓝忘机,目光灼灼,笑意盎然。一张全然陌生、尚有些稚嫩的脸,却熟悉得让蓝忘机恍如失神。


蓝忘机喉结上下滚了滚,声音低哑,喃喃道,“你………”


魏无羡眉眼弯弯,眼中已经晶莹在闪动,“蓝湛,是我!我…我回来了…”


下一秒,蓝忘机已经紧紧将他拥入了怀中。魏无羡被勒得喘不过气,他还有一大堆话想对蓝忘机说,他高兴得鼻涕眼泪流了一脸,伸出双手回抱住他。


蓝忘机的身体在微微颤抖,声音也在颤抖,他一遍一遍地重复着“魏婴”,似是呼唤又似是喃喃自语,而魏无羡每一声都认真回答着,不厌其烦、轻声应着“我在”。


对于他来说,不过是短短几天没看到蓝忘机,而对于蓝忘机而言,却是已经生离死别整整十三年了。


与其说是等了他十三年,不如说是在蓝忘机打算等他一辈子的计划中,发生了一个意外惊喜,老天把原本花一辈子时间都等不到的人,在他绝望地等到第十三年的时候,还给他了。


老天突然的大发慈悲,砸得端方雅正的含光君疑神疑鬼、患得患失起来。


他一遍遍呼唤着,感受着怀中温热的人,是活生生的,是熟悉的,是刚刚笑着对他说“我回来了”的,那个属于他的魏婴。


魏无羡哭得一抽一抽,他红着眼睛道,“蓝湛,对不…”


蓝忘机目光温柔如水,轻声打断道,“回来就好,不必再提。”


魏无羡轻啄了蓝忘机的侧脸,眉眼弯弯,“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,蓝湛,我要一辈子跟你在一起!”


蓝忘机目光微的荡漾,刚想开口回应,却听得树丛外,刚刚赶到的江澄焦急的喊了一句“阿凌”,响起了他与金凌的对话与责骂声,蓝忘机目中的波光粼粼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。


魏无羡的笑意也渐渐褪去,有些凝重起来。夷陵老祖的身后事,留下的尽是一些又臭又长的破布烂摊子,看来以后的路,是注定不轻松啊。


但是二人都在第一时间,不约而同地握紧了彼此十指紧扣的手。


所有最艰难最痛苦的事都已经过去,经历了生老病死的肝肠寸断,尝遍了贪嗔痴、怨憎会、求不得、爱别离的苦滋味,此后余生,都只想紧紧握住身边人的手,再也不分开。


至于多年后的某一天魏无羡突然兴起,把自己变成兔子悄悄陪了蓝忘机十三年的事告诉了他后,让含光君心里相当不平衡以至于某人被狠狠修理了一夜,第二天腰酸背痛起不来床甚至光荣的大病一场,那都是后话了。


………………


本文至此,End


本瓜谢谢各位看官的捧场和喜欢,你们的支持与评论都是我码字的动力!!


我觉得前世所有的苦难我在原著的基础上进行了填充和私设,也算是弥补一下空白的缺憾。但是第二世重生,我觉得无论是对于汪叽还是羡羡,都是全新的开始,只有幸福开心和圆满等所有形容美好的词汇。前尘往事已经散尽,我相信他们在后半辈子一定会很幸福很幸福的。


忘羡一曲远,曲终人不散。


再次感谢大家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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